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李零的著作：《唯一的規則 :《孫子》的鬥爭哲學》，指出中國出過兩個精通鬥爭哲學的人，一個是孫子，另一個是毛澤東。毛澤東熟讀《孫子兵法》，他於1936年12月在陝北紅軍大學所作的演講《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》，便曾引述孫子說的「知彼知己，百戰不殆」。

同是講鬥爭哲學的人，孫子和毛澤東都重謀略。所謂「謀略」，在李零教授筆下，「兵法是謀略。謀略不是小花招，而是大戰略。」他又說，戰略管技術，技術管武器。毛澤東講「人的因素第一」，而李零教授則說：「沒有人，武器只是爛銅廢鐵。」用兵之法，便是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，所以《孫子・軍爭篇》講「兵以詐立，以利動，以分和為變者也。」打仗以詭詐多變取勝，李零說這是挑戰規則，而唯一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。

這就令人想起《孫子・虛實篇》說的「夫兵形象水，水之形，避高而趨下：兵之形，避實而擊虛；水因地而制流，兵因敵而制勝。故兵無常勢，水無常形；能因敵變化而取勝，謂之神。」

崇尚水的古人，除了孫子，還有老子。《道德經・第八章》說：「上善若水。水利萬物而不爭，處眾人之所惡，故幾於道。」近代已故武學名家李小龍也喜談「水的哲學」（Be Water），強調要如「水」一樣流動，輕易適應新環境，並從中學習成長。

可見李零教授講「唯一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」，說的是水的千變萬化，因時因地因人而制宜。

「一分鐘閱讀」推介書籍
《唯一的規則 :《孫子》的鬥爭哲學》
作者：李零
由 中文大學出版社 出版